记念儿时
窗外下起磅礴大雨,玻璃珠大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大地。
房间那头又传来奶奶病情恶化的消息,我只能望着窗外,泪水布满眼眶,儿时的记忆如泉水般涌现……两岁那年,爸妈将我送回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一年。两岁的我头上总有奶奶为我扎的两个小辫子;衣服口袋里有奶奶塞的糖;夏天,我穿着小裙子,脚踏一双凉鞋跟着爷爷爬蓬安龙角山、逛南充街市、听乡间池塘里的蛙声;冬天,我裹成“粽子”,爷爷便带我到小溪钓鱼、品清香暖茶、吃蜜糖般的红糖火烧馍。溪面上的那一层薄霜、暖茶周围萦绕的白雾、烧漠里流淌出来的红糖都叫我记念。
一年时光如飞鸟,三岁那年我便被接到广东生活,与爷爷奶奶见面的日子悄悄地从一天一次变为一年一次。那个三岁与奶奶分离时喊着要找奶奶的小女孩,如今变为一位十六岁的大姑娘。在成长的过程中,一切都变了,好像一切又都没变。
我的头上不再是两个小辫子,而是学生标配的马尾;衣服口袋里不再是糖,而是一些钱和无关紧要的手机;迫于学业的压力,山也很少爬了;城市的生活总是壮碌喧器,没有蛙声,也没有钓鱼的清闲,火烧馍更是只有回乡才能品尝到的美味。我的生活好像一改从前,但爷爷奶奶却仍然停留在我心中。

在我回乡之际,奶奶会时不时地拿几颗糖塞进我装手机的衣服口袋里,而她的口袋里仍有几根扎辫子的皮筋;爷爷每从集市上回来,手上总会提着一个用塑料袋装好的红糖烧馍;茶柜里总有他物色好给我品茶的茶杯;杂物间里的几根斑驳老旧的钓鱼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我问爷爷怎么不去钓鱼了?爷爷无奈地笑笑说,爷爷老了,走不到小溪边上去了。
是啊!爷爷奶奶都不再是十三年前的他们。他们都老了,老得不能再去溪边钓鱼、老得病痛缠身、老得只能凭记忆对我好。
磅礴大雨渐渐消停,雨后阳光照着大地。天边会出现彩虹吗?奶奶的病情会有好转吗?
这一切我无从知晓,留在我心头的只不过是爷爷奶奶年轻时的容貌和值得记念的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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